第(2/3)页 三足鸟却如同撞上无形厚壁,进退僵持刹那,斜里一抹寒光穿入三足鸟身躯,余力不止,一直到将它钉在栏杆。 三足鸟还未再动,脖颈和翅膀都被冲去的礼齐家死死锁住。 它发出厉啸。 因为它看到卓无昭猛地倒坐回原位,一切不甘与愤怒都被抹杀,袖口的石锥空垂下去,或许是先前握住时太过用力,以至于此刻他掌心一点一滴,落下血渍。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出手就落败。 随即,年松鹤手印落下—— 灵关决堤。 痴缠的混沌涌上来,四面八方如夤夜长空,淡淡的光晕开在遥远处,若隐若现。 这里已经不再是院墙夜宴。 年松鹤慢慢地站直身躯,审视着一片坦然的意识境域。 青一、宿怀长也还是跟来。 “怀长,照顾好青君,不要妄动,随我深入。” 年松鹤叮嘱过,负手,徐徐向前。 这境域实在空阔。 寥寥微光漂浮,愈显零落;脚下似有浅浅流水,却不沾不湿,如履平地。 “好暗。”宿怀长扶着青一,四下望着,忍不住喃喃。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踏进类似境域,像卓无昭这样年纪的,大多澄净,小有古怪或极端,就是更老成的——哪怕妖类,几百来年风云淡去,也难见如此光景。 青一问:“他的过去是怎样?” 宿怀长向着年松鹤的方向看去,他正挥袖,催开一团碎星。 碎星流转,村落、人家,围桌共话。 却是人面缺残,景象散乱。 年松鹤稍稍沉吟,一踏步,瞬息又在另一处碎星之前。 他见荒火燎原,血迹比山花浓艳。 宿怀长愣怔。 他反应过来,低声对青一道:“卓无昭的记忆不全,或许是因为幼时……遭逢过惨变。” 青一“嗯”了一声,宿怀长目光又追远去,碎星飘零,记忆转眼湮灭。 “他和几个孩子竟被妖类豢养——有一只豹子,带他逃出来,唔……他们好像被找到了……” 宿怀长没再说下去,青一等了许久,不禁问:“如何?” “没逃掉。”宿怀长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奔逃一路,临了徒劳无功,换来一片血雾。 第(2/3)页